第十九章 南风沐雪-《天澜之吾道吾来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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诛帝笑呵呵道:“这是为什么?”
只见谦兮垂着头,对着鸟窝道:“就算我是英雄,也只是这几只鸟儿的英雄,这算哪门子英雄?”
“那你觉得怎样才算英雄?”
“所谓英雄,当然是能人所不能,为人所不敢为,当人所不敢当,是像笑禅圣僧一样,以自身血肉之躯引天地圣火开启守护四国的穹天结界。
是像爷爷一样,用魄元熔炼圣火以身加持穹天结界,让四国免受魔族侵扰。是像剑圣空无名前辈一样,一剑断海,让妖族永隔婆娑海域之外。是像北宫家沧浪前辈一样,挑弦一战群魔,镇守修罗战道。是像东方家几渡前辈一样,神羽一射,天上人间魔族不存。是像西门家平生前辈一样,玄黄咒印驱杀天下魔物。是像我们南诛开山皇祖南风太祖一样,八脉皇气灭万世魔威。”
诛帝静待他滔滔不绝地说完,淡笑道:“这就是你对英雄的理解?”
谦兮沉思了一会,用稚气未脱的声音道:“大伯常说,英雄者,胸怀大志,腹有良谋,有包藏宇宙之机,吞吐天地之志者也。但我只想像爷爷一样守护南诛,守护天下苍生。”
诛帝沉思,“你大伯所说的英雄是一条王者之道,而你想做的英雄是一条舍身成仁的侠道。”
就在此时花丛中一阵蟋碎声,只见花草深处,一条小蛇破壳而出,它探出迷惘的小脑袋,四处张望这个对它来说一无所知的新世界,看起来和谦兮手里的小鸟们一样无知与无辜,紧接着又有一条破壳而出。忽然长空中一声鹰啸,尖啸刺耳,只见一只褐色鹰隼金爪如钩,俯冲直下,两条刚破壳而出的小蛇转眼成了它的腹中餐,它振翅一挥扶摇而上直冲万里而去。
看到这幕,诛帝淡淡问道:“倘若你所救下的鸟儿长大之后原来是只能伤蛇的雄鹰,你该当如何?”
谦兮毫不犹豫的回道:“它若为祸,我必杀之,以后谦兮的天罚能救世人,亦能以杀止祸。”语毕,战天戟天罚惊现在手,引动晴天中一声惊雷响起,电光缭绕在天罚周身。
诛帝放生狂笑,“好一个以杀止杀,是我南诛未来之翼。”
一个早已在观梅亭远处,躲在大柱后观望墨谦兮许久的白衣小可人儿,听见诛帝这样高度赞许那个,因救一窝小鸟就与黑蛇拼命的傻小子,她皱紧秀眉,嘟着嘴,一脸的嫉妒,心里暗暗发誓:“我一定要比他强。”
从那时起,谦兮没让任何人失望过,他从武学觉醒一路开挂似得妖孽般成长,在四国两年一度的武竟天策中技压群雄,成为大陆上迄今为止无人超越的少年天才。也从那日后,南诛国沐雪公主离开了南诛。
谦兮起身向诛帝身边走去,不经意瞥见坐在诛帝左侧不远处的白衣女子,此刻她已摘取面纱,只见她素颜如水,倾城倾国,真真是那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。道这白衣女子是谁?不正是令他魂牵梦绕的白衣女子,他一时欣喜过望,失态道:“姑娘!”两眼闪着揉碎的细光痴傻地望着白衣女子失神。
“咳,咳……”墨子殇干咳两声,以示警告。
谦兮羞红了脸,回神,对着诛帝作礼道:“谦兮失态了,请诛帝责罚。”他想:“只要能见到姑娘,随便你怎么罚我都愿意。”此刻的他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。
墨子殇则是一脸的尴尬,哎,辰兮风流成性已是人尽皆知的事,美兮女孩子家像匹野马一样难驯,一直以来只有谦兮,懂礼数知分寸,一向是墨家引以为傲的孩子。今天这孩子到底怎么了?还是非白那孩子让人省心啊。
“罚,当然得罚。”语毕,诛帝微微转头撇了眼坐在离他不远的大女儿,她虽坐姿端庄,面无表情,不动声色地饮茶。但在他说罚字的时候,她举杯的手,微微颤抖停顿了下,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他这个做父亲的眼。
“就罚你陪本帝的宝贝女儿沐雪公主去游历一下南诛风光,她从6岁就离开南诛,想必这南诛的大好河山她不曾见识完全。”诛帝笑呵呵地说道。
“父……”白衣女子惊道。
“谢诛帝。”谦兮抢声谢过,心里似沸水翻腾,炸开锅的欢喜,赶紧谢恩。他又不自觉瞄向白衣姑娘,只见南风沐雪无情地白了他一眼,撇头不在看他。
墨子殇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,看着谦兮,猛然惊觉时光荏苒,如白驹过隙,他已经17岁了,他和诛帝两眼相望,各自识趣的会心一笑,他淡淡道:“吾帝啊,多久没来墨府的听雨阁陪臣的二哥,你的前司武大夫下一盘棋了,他可是挂念的很呐。”
诛帝淡笑道:“本帝这不是来了么,子殇请带路吧。”两人一唱一和地离开了。
剩下谦兮痴呆地看着南风沐雪,兴许是那目光太过灼人,南风沐雪虽然撇过头装作若无其事,但眼角的余光依然能感到他那灼灼眼光,时间在这种沉默地气氛中流逝地尤为缓慢,一个姑娘家岂能在这种肆意无忌且漏泄春心的撩人目光下继续淡定,那目光潋滟似星月交辉,大胆放肆,更可气的是竟然毫不掩饰,毫无顾忌,就那么直勾勾地目不转睛。时间越久,被他这样肆意看着,沐雪越发觉得那眼光灼烫地似能看穿她,就像她此刻没穿衣服一样,越发让她坐立不安,不由心头一怒,道:“看够没?”
“不够!”谦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。
沐雪差点气得跳脚,骂到:“登徒浪子!”
谦兮这才收起那,因情犊初开,所蕴化出的春心荡漾的眼神,认真道:“公主比那画中的仙子还要美上百倍,谦兮一时情不自禁看得痴醉了,还望公主莫要生谦兮的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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